忘記在哪看到過的,某網友的評語:唱什麼都好,拜託,千萬別再唱 Hallelujah 了。
我從來也不是 Leonard Cohen 的歌迷。只是某次剛好看到另一位網友提及 John Cale 翻唱的版本,順手就裝進了 iPhone 裡。幾天後走在文橫一路上,耳機裡剛好 Cale 先生唱了這歌。然後,接下來大概有一兩個月,每個星期四星期五的傍晚,Cale 先生都會讓我請到耳邊,一次又一次唱著這歌。(”But you don’t really care for music, do you?“)
Hallelujah,某些人很喜歡,某些人一聽就想洗耳朵的字眼。我在兩者之間,不會覺得這個字讓人特別快樂,說實在的,也不覺得特別髒就是了。(是啦,我腦子裡的髒字夠多了,不差這一顆。)
The fourth, the fifth
The minor fall, the major lift
一開始可能就是這兩三句詞。天知道為什麼。有時候,飯吃飽了,精神回來了。有時候,飯吃完了,整個人一點氣都沒了。我知道得充點電什麼的,不然光是一步一步走回教室就夠累人的了。(”Your faith was strong but you needed proof.” XD )
好多次從玉竹一街走出來,回到大馬路中山一路路邊,盯著對面的中央公園上方的天空,雲朵幻化,或者繞過教室外,再溜進一旁的巷弄裡踅個兩三圈,或者就在竹圍路新興高中的矮牆邊靠坐著。總之,耳朵邊的音樂會繼續進行,世界彷彿就安靜下來了。運氣好的話,氣力慢慢回來。運氣不好的話,音樂會再就延個他媽的幾分鐘,心裡喊著安可,腦子當然也跟著再唱下去。有幾次我還一個人躲在教室裡,門關上,im-ga̍k kah chhui-lo̍h chīn-pōng!
Baby I have been here before
I know this room, I’ve walked this floor
I used to live alone before I knew you
I’ve seen your flag on the marble arch
Love is not a victory march
It’s a cold and it’s a broken Hallelujah
There was a time you let me know
What’s really going on below
But now you never show it to me, do you?
And remember when I moved in you
The holy dove was moving too
And every breath we drew was Hallelujah
但真的怎麼想也不明白,為什麼是 Cale 先生,為什麼是 Cale 先生的 Hallelujah。(之前好像也有一段時間是 Transmission、Temptation,或者其他更有強勁更有力,自己對自己心戰喊話「がンバで」似的效果。)
- 剛剛獨自散步(剛好又是星期五黃昏晚飯後的散步),磺溪堤防下有個小籃球場,一位年紀與我差不多的中年先生自己一次又一次練習帶球上籃,我看了半分鐘,繼續走。另一位年紀長一些的大叔(是的,我的年紀介於正大叔和中年先生之間,這是題外話啦),手上握著像是能直接放出音樂的電晶體收音機,來回踱步,我又站著看了半分鐘。大叔的電晶體收音機放著什麼歌,大叔跟著唱,和我一樣標準的破鑼嗓子。不一會兒我才意會到是我聽過的旋律,我走遠了,才想起來,應該是桑田佳祐的「涙そうそう」。
晴れ渡る日も 雨の日も 浮かぶあの笑顔
想い出遠くあせても
さみしくて 恋しくて 君への想い 涙そうそう
会いたくて 会いたくて 君への想い 涙そうそう
是因為大家都是大叔了嗎?